「双TH」9 crims 白银密匣 （上）
「家庭教师卧底森/黑道少爷替身荷」
如果向命运行贿，能否把你留在身边，多一秒钟。
松香烛台、玫瑰情书、埋在衣橱里黏黏糊糊的吻。
我造好密匣，想把你珍藏。
But l forget, we are in Rome.
You have too many ways to leave me.
预警：
1 森荷只取性格无关rps
2 理论上无差如果有车会标注左右
3 私设如山拒绝讲道理
备注：
抖森 Thomas William Hiddleston
荷兰 Thomas Stanley Holland
— 01 —
肃清行动在指挥人从Crowl换成William之后风格大变，Hutt兄弟死的不明不白让Milt家族惶恐，身不由己在William的掌控里一步步走向自取灭亡。
在连续三个安全屋都被闻风而动的警局查封后，Milt家族的主要人物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而这正好中了男人的计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锅端掉。
有幸参与了全程的两位年轻人被男人拎进了血腥味浓重的房子，William微微皱眉，为手下人拖泥带水的手段和刻意折磨的痕迹，但没说什么，只偏头下令：“除了名单上的人，其他的不准动。”
他虽手里人命无数，却也有自己一套行事准则。
有罪的人才该被审判，上了他名单的人，没有能逃脱命运的。
这是他可怕的地方，却也是让人疑惑的地方。
这种违和感，在John将枪管塞进惊慌失措往外跑的女佣嘴里时，攀升至顶点，William近乎是粗鲁地将年轻人一把拽开甩到一旁，冷着脸对软倒在地的女佣低喝：“出去。”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沾染过Milt家的生意！就这么放过她！？”当着众多下属的面狼狈万分的John，羞耻让年轻人的脾气压制了理智，忍不住厉声喝问：“我想对谁动手还要你允许？我父亲在这儿才有权利阻止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眼底的蓝色几乎瞬间就降至冰点，被这般凝视的年轻人瞬间如坠冰窖，狠狠咬住下唇冲出房间，朝着踉跄跑远的妇人连开两枪，扯着脖子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来拦我啊！你有本事的话，就……”
“去把他带走。”男人抿唇，少年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煞气，可出口依旧冻得人头皮发紧，应声出去的下属不顾青年的反抗赶紧塞进了车里带走，经过这么一闹气氛已经冷凝到极点，留下的人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少年大着胆子走到跟前，在下属们看不到的角度拉住对方握抢的手指；触手冰凉僵硬，原来他心里也潮涌暗流，少年不由叹息，替男人皱起的眉心。
William深吸口气，也不挣脱手上的温度，像风雪里踟蹰独行的人终于能汲取一点热量，近乎贪婪地享受这一刻柔软。
“先回医院，”沉默良久男人才沉声吐出口浊气，爆发前夕的火山尤为让人害怕：“不得外传今日的所有过程，处理街上的目击者。”
Milt家族的覆灭几乎是在几天之间，速度之快令道上人胆寒，但就算万千人指证Holland家族，只要拿不出证据也无人能将他们如何，这才是William一直深得Jay器重的原因。
但现在全都被John毁了，那些暗地里虎视眈眈Holland家族的人会借着这波东风趁势而动，不让他们剥层皮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而这一切都跟他无甚关系了，假如一切按照他的剧本，到了高潮华彩也是他该谢幕之时。
— 02 —
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迎面是Crowl幸灾乐祸的脸，暂时被冷冻了所有权利的他只能绕着Jay打转，当然乐得看到William出岔子。
John做出的事情当然瞒不过掌舵者的眼线，男人这次没带着小少爷，前几日才跟着他‘实践’过，现在正跟着男人贴心安排的下属学习射击的基本动作。
掌舵者的病房里早早有人，William被示意可以加入话题，才礼貌地敲门进去，这举动引来房间里两个人满意的点头，Jay面上有了些红润，但依旧需要靠着床头，病床前站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他鬓间有些发白，眉峰因常年皱着留下深刻的痕迹，他闻声看向William，灰色眼球里倾覆瞬间的深沉颜色叫后者心里一突。
“Milord，许可人。”Jay给了男人一个体面简洁的介绍。
许可人，道上通常对有警方背景又有能耐左右事情进展的人的特别称呼，很显然面前这位是能在黑白通吃的危险人物。
Jay虽然没有起身但给了对方充分尊敬神色，William会意朝男人行礼，似乎是对这样完美教养的此道中人感到好奇亦或是其他原因，Milord在快速跟Jay结束会谈后主动提出要William相送。
本来前几天出了那样胡闹的事情，掌舵者是找William过来询问对策，这也是Milord出现在这的诱因，但不知道两人先前说了什么，Jay竟然也没提让William留下。
两人坐进车里后William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被按住，这迫使他不得不看向坐进副驾驶的Milord。
“容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MI5高级督察官，Milord。”男人叼着烟斗惬意地靠着侧窗提醒道：“先检查线路再启动，Loki，你的戒备已经松懈太多了。”
当‘Loki’这个称呼从男人嘴里冒出来的时候，William终于抑制不住地绷紧了脊背，半晌才换了个声道似的毫无感情应道：“我随时都在准备，Sir。”
“在准备就好，现在，开车。”Milord指了指前方，也不在意开向何方，离远了医院才开口：“你之前传递的资料我查证了，当年救你们姐弟的Holland夫妇确实是被Jay毒害，而指使他这么做的也确实另有其人。”
看到William猛然握紧方向盘的手指，Milord眯眯眼吐出个烟圈，半晌才慢悠悠补充道：“不过这个另有其人不是你能碰的，你就权当是Jay为夺权而为之吧，至于那孩子……留着也是个祸患，你的保释在委员会内部没有被采纳。”
“……肃清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William反而收起了身上愈来愈浓的冷冽气息。
似乎被男人的乖觉取悦，Milord转了下手里的烟斗将安排和盘托出：“在你入狱的时候。”
“这次Holland做的太过出格，必须要找个替罪羊进去，我刚才顺势就跟Jay说了让你去，刚好MI5可以趁势把你捞出来。”
“剩下的肃清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好好享受MI5的带薪假期吧。”
他十年卧底积攒传递的无数资料，终于让MI5有底气将扎根Glasgow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而他唯一想保住的少年，却被轻易宣判同罪。
Milord意味深长地看向男人眼底冷淡的冰川蓝，手指拍在肩膀时抓得他生疼。
“Loki，你的任务结束了。”
— 03 —
William从Glasgow绕了大半圈才孤身回到祖宅，淅淅沥沥的小雨里下车接过伞柄，往隐隐传来枪响的训练场走去。
他没让人提醒，收伞后沉默地抱臂等在少年身后。
带着护目镜的少年心无旁骛地出手收枪，一气呵成后似乎也对自己很满意，微微弯起唇角，扯下耳塞才听到身后传来鼓掌声，回头瞬间眼眸亮了下，不加掩饰的欣喜令男人莞尔，走上前来也站在亮光下垂眸低声夸奖：“准星不错。”
“姿势还不标准。”少年撇撇嘴，甩着手腕朝男人抱怨：“你派的人就只会做示范，也不纠正我的动作。”
男人垂眸时睫毛长长地覆盖住冰川蓝里翻涌的情绪，他被少年毫无保留的坦率击中，有那么一瞬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方才在车里Molord冷酷无情的宣判，他想拽着少年逃离这场浩劫，可就连他自己如今也身陷囹圄。
“这样纠正？”沉默半晌，男人倾身几乎要将少年抱在怀里，手臂挨着手臂，肩膀比着肩膀，胸膛贴着脊骨，少年能感觉到他掌心冰冷，被转了半圈朝向靶子抬起手臂。
只有一晃眼，硝烟已起，手臂被猝不及防的后坐力震得发麻，男人已经放开怀抱退出半步，还带着熨烫温度的枪管也被抽走，他嗓音有些哑，边用灵活手指拆卸边低声交代：“我要走了，stan，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总能保护好自己的，对吗？”
“家族需要一个替John背锅的人，掌舵者认为我最合适，我同意了。”男人眨眨眼睛将拆卸好的零件塞回少年手里，像害怕被打断一样加快了语速：“我入狱一段时间就会想办法出来，你不要担心，如果这期间家族里出现了什么事情……在不确定安危的情况下，就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最优先保全自己。”
大船倾覆下能保全自己已经实属不易，少年听懂了，他没有问为什么男人要说这些，也没有问他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更没有问他究竟是谁。
这个家族在做些什么将要面对什么，都曾被阻隔在少年的世界外十余年，而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温度才是他如今最迫切的渴望。
从温柔海洋里挣脱，用澄澈眼神破开天光，少年握紧手里的零件，目光灼灼地要男人承诺：“我哪里也不去，我要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