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River 9/10
【水形物语AU】
武力爆表水形虫x卧底军统科学家铁
你切开过我的皮肤，翻阅过我的心脏，抚摸过我的鳞片，也吻过我的唇；
你的名姓，你的眼睛，你的气息，你的身体，都曾是我的领地；
你伤害过我，我不怪你；
我要你的爱，一生为期。
【Attention】
1、除虫铁外所有出场人物友情向请不要xjb脑补
2、Baron为原著漫画人物感兴趣的可以去考据
09
男人垂眸打量着少年，棕色柔软的卷发湿淋淋地捋在脑后，露出光洁额头和轩挺面容，棕色眼眸嵌在深刻轮廓里添了温存，软化了自鬓边至下颚的锐利线条。
他才离了水一会儿薄唇就有些发干，却还抿着笑仰头，把男人装进眼里。
Tony动了动身体，奇怪地没感觉到任何不适，而在触目包裹着他的稀疏蓝光后明白了什么，横了少年一眼，才抬手覆在对方左胸口的手术伤口：“为什么这里没有愈合？”
这可让人很难回答……少年别扭地拂了拂水面，男人按着他腰坐在水里，让他无法逃避。
他以为最先面对的问题应该是他怎么会变身？
这样他就可以向男人炫耀他的天赋异禀，要知道在水形里能在成年日就化形的绝对寥寥，更别说像他这样在重伤刺激下提前度过成年发情期的异类。
或者会被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会郑重其事地宣布男人是他的爱人，而水形一生只能有一个爱人，就在刚才他早已把誓言深深埋入男人身体里，不然海洋之心怎么会争先恐后地拢在对方身周，温柔地修复着每道细小的伤痕。
男人偏偏没有。
不问离奇传说，不问疼痛绮梦，只问他胸口深可见骨的伤为何不见好。
少年艰难地舔了舔下唇，突然怀念男人口腔里潮湿温热的柔软，他直直盯着男人修剪整齐的小胡子围绕着的殷红，猛地坐起身去堵住那张让他无言以对的唇。
Tony被亲了个猝不及防，手撑在对方肩膀去推，却听少年闷哼一声当真放开了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委屈地看过来，这下引得男人心里乱七八糟的复杂念头开始疯狂往外窜。
他是知道Peter不对劲的，从离了水被塞进车里体温就开始上升，到后来他们被拦路枪火击中，硬是带着他落入碎石堆时一定伤得不轻，Tony想起之前做实验时判定对方即将成年，刚才发生得一切也非常突然……
按常理，他一定早该意识到这一切多么惊世骇俗，可他此刻神清气爽到所有理智都用在了纠缠Peter还没愈合的伤口。
“会好的。”见男人执拗，少年终于垂着眼睑慢吞吞地应了句。
这幅少年人的模样太过乖巧又委屈，让男人倒吸一口气什么都说不出了……
打破沉默的是豁然被踹开的浴室门，女特工站在门口只瞟了一眼浴室里的情形，然后猛地又关上了门，男人的心忽悠向上又忽悠落下，抿着唇正想说什么，刚刚才关上的门又被踹开了……
“Nat，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确定一下是不是我眼花了。”
“这是你申请提前退休的新理由吗？”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把那只水形搞哪里去了？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Peter扯下的浴帘兜头裹住了全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他拦腰抱起的少年，迎着女特工见了鬼的眼神迈步走到门口，巧克力色眼眸冷下来，沉积成火山冷却的余烬：“让开。”
搁在平时，敢这么对Natasha说话的人早就金垃圾箱了，但换成现在，女特工反应过来前已经让到了一边，Tony挣不开少年的桎梏，只能抿唇无奈地朝她扬了扬下巴：“他就是Peter，一时之间解释不清，你先别离开，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等Tony换了身衣服将少年强制按回浴缸的时候，女特工已经能够很好地管理脸上的表情了：“这又是什么高科技，大变活人？”
“Peter本来就接近成年，连续手术受伤再加上恶劣环境，提前了而已，很显然他成年的表现之一就是……化形？”男人捏了捏眉心，出乎意料地满脸凝重，将之前带回来的血清连带着加密公文包一起交给Natasha：“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女特工莫名其妙地接过公文包，抿唇整理了下思绪：“Bucky之前一直都在冷冻仓，现在虽然被救出来了，但没这个条件，情况很不稳定，Steve要带他紧急回国，现在正在安排。”
“那正好，这东西用得上，输液会吧？打进身体里就行了。”男人没什么波动，又把整理好的材料夹塞进了女特工手里的公文包里，合上扣子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这些资料你也带走吧，说不定哪天还用得上，不过关于Peter的个人数据我已经全部销毁了。”
“……你这是打算要干什么？”Natasha后知后觉地觉出点不对劲来。
“Peter身上的伤，还有他成年时的一些古怪，我……”男人也不隐瞒，只是有些艰难地闭了闭眼才继续道：“我打算安排船，带他回沼泽地。”
‘沼泽地’是对当初捕获Peter那片神秘水域的代称，坐标在几乎没有航线穿过的三角洲附近，女特工倒是不怀疑男人的野外生存能力，但刚才自己贸然推开浴室门时看到的那一幕，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所以，你打算把……Peter，送回去？你要放生他？”
“我是要放他自由，别说的好像我是要始乱终弃。”Tony冷静地纠正，然后就推着女特工往外走：“现在太多眼睛盯着我们了，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行事，出海前我们不能再碰面了，各自保重吧。”
Natasha看着男人坚决的面容半晌，没用力抵抗就任由对方给她推到了门口，这才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往他手里塞了把袖枪：“这东西体型小威力大还是范围攻击，但会被液体阻隔，你们去海上若是遇到危险……这玩意儿可以逃命。”
“多谢。”男人没客气地收下了。
“Tony？”
女特工走后，男人站在浴室门口良久，从磨砂玻璃看得到浴室内影影绰绰的人影，少年站在莲蓬头下，任凭水流冲刷着身体，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靠近，偏过头去看，水流就顺着颈侧的曲线滑向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胸膛。
他不着寸缕，却坦然又无辜。
男人深吸口气推门而入，瞳孔深处微微颤抖着强自镇定：“Peter，你想回家吗？”
蓝色光芒微弱地波动过一阵，才缓缓潜入水面下，游回少年身上，激起一阵阵墨绿色涤荡开来又悄然隐没。
Tony没意识到自己几乎是屏息等着对方的回应，被强迫带离了原本熟悉环境的水形，在动荡不安的氛围里提前越过了成年期，如今得到可以回家的机会……
他会迫不及待地启程吧。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只有莲蓬头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
在某个瞬间，少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从水流里抬起眉眼，巧克力色被奶棕晕染成了更浅的棕榈灰，满满当当装眼前男人的模样，歪头笑起来的模样温柔又依赖。
“跟你一起的话，我想。”
PS.明天完结，还有辆碰碰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