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百万个吻」有什么是一个托尼不能解决的事情
-系列4一发完
-我被某知名社会主义兄弟情刀死了，所以orz
01
“多谢你索尔，我就先回去了，托尼看起来不太好。”彼特单手将钢铁侠捞在怀里，冲废墟上拎着斧子的神打过招呼后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托尼……”索尔只提了个话头，年轻人都已经走得不见影子了，一旁恢复成人形的班纳喘了口粗气摆手：“别为难他了，那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彼特走的很快，避开人群后更是直接甩出蜘蛛丝从城市上空飞跃而行，呼啸风声里被扛在肩上的钢铁侠始终妥帖地靠在坚实臂膀上没受任何颠簸，直到两人直接从复仇者大楼顶层的停机坪进入基地，年轻人才脱掉面罩：“Friday，准备好实验室。”
“好的，帕克先生。”
02
娜塔莎似乎对战斗结束后，年轻人背着钢铁侠风风火火闯入实验室的戏码司空见惯，她一边接收前线班纳的战况汇总，一边咋舌：“你是说托尼又把自己搞坏了？”
“我的老天爷，我当然记得正主还躺在医院呢，可是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智能搞出来的AI，这也太乱来了，你真该看看彼特进实验室的脸色。”女特工适时地压低了声音，在彼特关紧实验室后才叹了口气。
“接下来是什么安排，你要跟着索尔去寻找神迹了？”娜塔莎挑眉，点开对方身上的跟踪地图，看到飞速移动的光点后忧愁地抿唇：“怎么一个两个都不信邪？这次又是什么惊动了索尔下界来？”
班纳在快速移动中艰难维持着通话，态度却相当积极：“是那位医生的消息，这次说不定是真的。”
“好吧，好吧，”女特工扶额，联系神盾局给了两位闯入战后禁区的权限：“希望你们的乐观能成真。”
03
实验室里时不时响起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彼特换了身工装将钢铁侠小心翼翼地立在实验桌边，手上动作利落可语调却低哑温柔：“我会轻一点。”
“彼特，我并不会痛。”托尼快速反驳，但金属机甲打开，面罩里面却空荡荡的。
年轻人掂了掂手里的工具，上手将破损的边缘慢慢补齐：“就算不痛也不能再那样冒险了，如果暴露吓坏民众的话，队长会很难做。”
绯红色线条从机甲中抽离出来，在实验桌上蜷成一团，像在呼吸一样伸展着自己由光点和线条的躯体，托尼史塔克牌的嘲讽由波纹拼凑而成：“要不是那傻锤子突然搅局，原本不会出岔子的。”
“索尔有斯特兰奇先生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赶过来。”彼特专心地修理着机甲上损毁的部分，不管实验桌上将光感触手慢慢伸到他身上的托尼：“如果消息被证实，我也会亲自过去参与行动。”
“我也……”
“不，你就留在基地。”彼特快速打断，生怕托尼会动心思跟着一起去，再次强调道：“战后禁区的时空扭曲面太过复杂，托尼，你不能冒险，一旦灵魂受损会影响摇篮设定的恢复进程。”
“你也该留下。”金红色的光线在碰触彼特身体的一段发出警告的深红色，光球鼓动了一下传出让彼特熟悉又陌生的语调：“彼特，你这是在胡闹。”
“别学他说话！”被碰到痛脚似的，彼特猛地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差点将机甲左臂上的盖子戳烂。
“我没学，我就是托尼。”
“你只是他的一部分。”
“那你不过也是彼特的一部分。”
彼特停住手，半晌都没有回应，实验桌上的光团似乎有些不安，尝试将光线从肩膀移动到脸上，但彼特肩上迅速出现了一层反光板将托尼投出的光线挡开，随后将修复完成的面甲盖在机甲的头盔上，语调平淡地承认：“你说的没错，我也只是一部分，所以托尼才会拒绝我。”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他。”
“我如果是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04
“我没有说错吧，先生。”彼特站在医院特护病房里，手指贴在摇篮舱的玻璃罩上，躺在里面的男人沉沉睡着，褪尽喧嚣繁杂竟让人觉得格外脆弱。
如果他还在，先生就不会迫不得已睡在摇篮系统里了，他不会让先生受伤。
彼特狠狠一拳砸在摇篮舱旁边的墙面，骨节上却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一场大战后断裂的肋骨也安生地躺在身体里，他甚至不会觉得痛，就像被他造出来代替托尼成为全民精神寄托的AI一样，哪里坏掉拆下来修理就好，左右都只是机器。
没人知道彼特有多不甘心，再次突破禁制后带来的机体失衡让他只能维持基础运行，而脑海深处时不时鼓荡的记忆枢纽，却催促着他要想起什么。
病房里系统滴滴地循环着，年轻人靠在玻璃罩上，眼光贪恋地描摹着男人沉睡的容颜，哑着嗓子苦笑自语。
“先生，我怕您一直睡下去，又怕您醒过来。”
“我想在停机前再跟您说说话，就算再被您关掉也有必须要告诉您的话。”
“先生，您还能原谅我吗？”
05
彼特把自己关在病房里待了很久，直到班纳的通讯接了进来，博士呼吸里都夹着咆哮的狂风，来自战后禁区的涡旋显然对任何闯入者都一视同仁，彼特接起通话后下意识拧了拧眉头：“能确定吗？确实是斯特兰奇先生？"
“是的，时光宝石跟医生在一起，但是被困在漩涡中心，或许你应该来一趟。”
彼特快速挂断电话起身，在离开病房前回头看向摇篮舱里依旧安稳睡着的男人：“先生，我就自私地认为您一定会原谅我了，我去去就回，会想您的。”
06
战后禁区是当年无限战争后，地球上突然出现的时空错乱区域，在最初神盾局和复联全都一团乱的时候出现过很多伤亡事故，误入其中的人再没能活着出来，直到后来复联有组织地探索过后，确定是时间宝石造成的时空漩涡。
这个结论曾给了众人希望，只是经年过去，禁区依旧是禁区，并没有曾经期盼能够出现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因此在神盾局和复联的反复商议后，战后禁区正式成立，等闲情况谁都不愿踏进一步。
而此刻，显然就是特殊时刻了。
史蒂夫已经抵达现场，在禁区入口拦住了从医院赶过来彼特：“你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对吧彼特？”
“当然。”彼特抬手，知道对方一定是要他慎重考虑：“如果是斯特兰奇先生，你知道的，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队长叹气，调整好自己的盾牌：“走吧，一起进去。”
“什么？一个个？”彼特刚抬起的脚步又定住，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脸色都变了：“是托尼？”
“还能是谁，刚修好的铁壳子，应该是检测到了你接通班纳的通话。”史蒂夫的肯定答复刚说完，彼特已经化成红色剪影冲进了禁区。
07
彼特是在又一个黑色漩涡从身侧堪堪划过的瞬间抓住托尼的，金属机甲上有摩擦狠烈的擦痕，露出劈啪作响的线路，让原本华丽的机甲蒙上一层末路惨淡的血光。
“现在出去也来不及了。”在彼特开口之前，托尼的声音从铁壳子里闷闷地响起。
彼特狠狠闭了闭眼睛，揪住铁壳子的蛛丝松了下来，脑海中反复响起系统警告的信号提醒着他不能失控，努力克制的声音像从牙缝里磨砺着砂石挤出来：“保护好自己，别自作主张。”
拥有托尼同等自主能力的AI想也知道会不会自作主张，彼特只是自我安慰地叮嘱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分出一半精神放在他身上，一同往漩涡更深处而去。
三人落地时看到时间宝石的绿色幽光，班纳捂着左臂松了口气：“你们再不来索尔就要自己冲进去了。”
彼特没有多话，斯蒂芬的身影就在巨大的黑色漩涡中心若隐若现，绿色幽光从他交叉的手指间漏出，彼特将柔韧蛛丝捆绑在索尔和史蒂夫身上后一跃而入，让自己的身体顺着漩涡的方向游向中心。
盘腿坐在半空的奇异博士，在彼特靠近的时候猛然睁开双眼，他像是料到这一切：“你来了。”
彼特用蛛丝将斯蒂芬牢牢缠住，可男人摇头：“你不行，只有托尼才能做到。”
什么？
彼特怔愣了一瞬间，漩涡就在时光近乎停滞的一秒猛地逆向转动，带着两人往反方向撞了出去。
风暴之外的索尔和史蒂夫同时闷哼了一声，差点被巨大的拉力拽进漩涡中去，史蒂夫双脚卡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索尔斧子狠狠扎入废墟边沿才堪堪稳住，慌乱之中只听见班纳一声惊呼：“不，托尼！”
08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风暴生在肋下轻易撕开机械皮肤，零件碎片涌出的时候被蛛丝勉强粘合封堵，彼特只能尽全力拽住两边的蛛丝，一边拴住索尔和史蒂夫，一边拽住斯蒂芬，而狂风发誓要将他生生撕裂，机体承担的巨大压力让他内脏都要移位，直到麻木的四肢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拢住。
推进器的轰鸣在耳畔响起，机甲碰撞和四溅火花昭示着援兵的情况也并不太秒，托尼将斯蒂芬拉近了些塞进彼特怀里，双手推动两人往漩涡边缘靠近。
漩涡的力量在靠近外延时愈演愈烈，强大的离心力让携带了两人的机甲负荷不起，彼特听到身后的铁壳子发出吱嘎的破碎声响，强忍着不安低吼：“托尼！停手，我可以拽住了！”
“不够的。”托尼的声音依旧很稳，像是没察觉到机甲的碎裂状况正走向不可挽回：“我得送你们一程。”
09
璀璨的火光将两人送出了漩涡，撞作一团的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起身时，只看到金红色铠甲彻底消泯于黑暗中心。
最后一条传入彼特头脑里的讯息滚动着，每个字母都在他以为不会痛的心底砸出空荡荡的回响。
“对不起，只能麻烦你再造一个托尼了。”
穿上金属铠甲的是系统光线糅杂的AI，慨然赴死的时候也能冷静沉着地调侃，彼特不记得这是多少次看着拥有那个男人万分之一性格的托尼选择同一条不归路。
他甚至怀疑冠上‘托尼史塔克’这个名字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就像他，像那个睡在摇篮舱里的男人一样。
在彼特差点要因为情感区块的异常波动停机时，通讯器闪起来自娜塔莎的讯息。
“托尼醒了，我正在赶回医院。”
✑ 前文看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