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走yoki

wb同名

「虫铁/百万个吻」放心我会让你好好睡的但现在不行



-系列3一发完
-评论和私信都是尸横遍野我有点慌(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小可爱w)



[波士顿的午后]
托尼睁开眼的时候,午后温暖阳光从滑落的薄毯边缘溜走,落地窗外在下雪,老式装修的房子里燃着壁炉,让他能赤脚蜷在沙发里拥有一个舒适的午休。
唱片机播放着You Needed Me,醇厚宽广的音律卸下男人方才苏醒恍然的心防,托尼起身捏着薄毯丢进沙发柔软的陷窝,赤着脚走出第三步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住。
“托尼,你又不记得穿鞋。”彼特轻松地将男人提了下,让他赤脚踩在自己脚背上,这才挪动到沙发旁,把对方的双脚塞进拖鞋才转到正面:“在想什么,你脸色不是很好。”
“我刚才……只是睡了一觉?”托尼恍惚地看着面前英俊的年轻人,他棕色卷发垂了一缕在额前,澄澈眼底有他不愿解读的小心翼翼。
彼特看了眼腕表,给出肯定的答复:“只睡了半个多小时,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托尼快速否定,被彼特指尖的冰凉吓了一跳,忍不住更紧地握在掌心里嘀咕:“你出门了?”
“唔,买了甜甜圈,新鲜出炉的,要不要尝尝?”彼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鼻子,勾唇笑起来的样子依稀有了少年时的明媚,他顺着男人的力道坐下来,往托尼身边挤了挤,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分享了一盒草莓味的甜甜圈,伴着上个世纪陈旧的民谣。
彼特凑近了些,舌尖敏捷地舔掉男人唇边粘上的面包屑,露出个得逞的微笑抓住男人的手掌,大拇指在掌心摩挲了一阵才握紧:“要去老北教堂看看吗?”
这提议有点突然,但托尼没拒绝,他记得上学时老北教堂有位年事很高的神父,会在每个周六下午做祷告,英腔的旧约让人心情放松,能躲在世界背面睡上一觉,也能让当时还浪荡不定的灵魂偷得半刻安定。


[老北教堂]
两个人裹上大衣,酒红色格子围巾十分登对,托尼立在门前看年轻人单膝跪着给他系好长靴鞋带,起身后又自然地抬手放在他颈侧,托尼垂眸盯着彼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抻平围巾上不存在的褶皱,像演练了千百遍。
“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托尼似乎是感叹,声音有细微的颤抖。
“真正在一起来算的话,刚过三年。”彼特把男人的手指抓住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才打开房门,波士顿冬日里冷冽的风在午后稍微和缓,鞋底踩在雪里有咯吱咯吱的回响,窃窃地将两人并行的脚步印在过处:“以前在这儿讲旧约的老神父前年过世了。”
彼特边走边说着,语调平缓地把曾经说成个故事,指了指教堂尖塔两侧悬挂的石油灯:“当时破例给点了三晚灯,独立战争后可再没人有过这个待遇。”
“你知道他?”说真的,托尼自己都不太记得那位神父长什么模样了。
“他还记得你,托尼。”彼特挑挑眉,饶有兴致地回忆道:“我刚入学时就把你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神父知道我的身份,就常跟我说你的事。“
“说我在教堂的廊台上睡午觉?”托尼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手指缩在年轻人的衣兜里勾了勾对方温厚干燥的掌心:“还说了什么?”
“虽然我穿行于死阴之幽谷,但我不怕罹祸,”彼特抿唇,拼写字句的符号在玫瑰花瓣边沿滚动的露水里凝结,在冬日里成了雪花,点缀男人弯曲浓密的睫毛。
这是旧约里他最爱的篇章,曾被隽写在纸鹤的翼下,年轻人温热的手指给流泪的睫毛安抚,托尼短暂的沉默后接上他没说出口的半句:“因为你与我同在。”
彼特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鬓角,两人拐进教堂时午后阳光斜了下去,在彩色玻璃里穿梭着造就一个瑰丽的美梦。


[葛兰奈莱墓地]
“所以你要送我一块墓地?”托尼挑眉,对这个‘晦气’的礼物提出应有的质疑。
彼特小心觑了眼男人平静的神情,确定他没真的生气才轻声补充道:“是两块,还有我的。”
这块安葬过大劫安息灵魂的土地,能听到老北教堂传来的钟声,隔绝在匆忙喧嚣的世界外独享静谧。
风到这里都要减速慢行,托尼眼前似能看到,年轻人抱着书本在MIT的白色建筑间穿梭,为了下一门课程爬上二三百阶楼梯,在教室后排将画着人像的草纸夹进力学课本,不顾教授的眼光,急火火地踩着下课铃声冲进图书馆,寻找躲藏在书架后偷吃甜甜圈的男人,并给他打理好外套翻折的领子。
年轻人会谨慎地触碰男人眉骨上新添的伤口,问他上场战役留下的伤还痛不痛,但不管男人回答什么都会得到一个轻柔的吻,从眉骨细密地绵延向唇角。
他们会一起走进回廊,在午餐店里交换亲吻,把路人目光丢在学士帽里收藏起来,多年后再拿出来当个笑谈,在炉火边整理着琐碎日记,男人会找到年轻人曾在教室里趴着偷偷画下的人像。
是躺在教堂回廊下午睡的他,把透过尖顶缝隙的阳光随意折在口袋里。
时光这么好,安静地流淌。
托尼微微叹口气,向围巾里缩了缩:“挺好,说不定不久就会用的上。”
“托尼……”年轻人不满地拉长语调,托尼投降:“不论多久我们总能用上的。”
彼特低下头,主动把头凑到男人面前,托尼从善如流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旋:“今天路上都是彩灯,是什么节日?”
“圣诞,托尼。”彼特对粗心的爱人无限包容:“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甜甜圈?”托尼舔舔唇,然后被彼特低头偷了个吻,年轻人低哑嗓音在耳畔响起:“这个是每天的必备节目,托尼,圣诞总要有些新惊喜。”


[圣诞的姜饼人]
如果圣诞节这天敲碎的姜饼人刚好分成三块,许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两人回家后托尼亲眼看着彼特将烤好的一整盘姜饼人都砸了个遍,忍不住提议:“其实没必要纠结麦格勒广场的姜饼,那毕竟只是个传闻。”
彼特抬起委屈巴巴的眼眸,托尼毫无骨气地缴械,他凑过去接手勺子,对一块硕果仅存的姜饼人下手,用了毕生最精确的力道。
碎裂成标准三块的姜饼人安静躺在白瓷盘里,彼特催促男人快点许下愿望。
可神都是很忙的,哪里有时间帮人人实现愿望。
但迎着年轻人殷切的眼神托尼还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希望年年有今日,身边人未变。
祷告刚说完,停下默念的唇就被衔住,温热口腔包裹着心头滚烫爱意浇筑在日渐沉默的城墙,点燃烽火也融化积雪。
年轻人臂膀结实有力,轻而易举将他从椅子上抱起,禁锢在怀里弯折成柔软甜美的弧度,灼热体温和喘息从亲密无间的指缝传递。
甚至没能忍到进卧室,彼特将托尼狠狠压进沙发里,就在男人午后醒来的位置,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再次深深陷了进去。
身体似乎已经熟悉了被凿开的力道,很快就反馈给大脑欢愉舒爽的信号,逼得玫瑰花瓣滚落了几滴露珠。
托尼指甲嵌入年轻人遒劲肩胛,呜咽着承受着灭顶快感,这快乐来的毫无道理又前所未有,让他毫无印象的大脑去承受身体传来熟稔自然的渴望显然太过为难,可被迫释放却无法让他生出拒绝的心思,只想在着浪潮里沉入深海。
“太多了,彼特……是该休息的时候了。”在凌晨的星河第一缕辰光里想要结束一场情事,绝无可能,彼特再次将自己送入瑰丽温柔的密境:“托尼,我会让你好好睡的,但现在不行。”
“夜太长了,你得陪着我,托尼,就算我哪天没有回家,你也得等我。”
“答应我,托尼,你会等我回家。”
大雪将至,炉火熏然。
在释放边缘骤停,逼得男人溢出妥协的语调。
“我答应,彼特,我会等你回家。”
墓地都作并排,即便是在泥土里,也总能等到他的少年吧,被猛然推到浪尖的男人恍恍惚惚地想着。
从始至终,亲吻爱抚成就最后一场狂欢,在白光谢幕时甜腻滋味潜伏唇齿,浸透骨血,叫彼此再难忘,叫余生都回望。


[你能等等我吗,史塔克先生]
托尼在美梦怆然停止时醒来,彼特撑在摇篮的玻璃罩外喘息,有滴答声音不知从什么方位急促地响起,只听频率就知道是在发出警告。
“让先生做个好梦真的很难。”彼特唇瓣苍白得近乎透明,他偏头让守在病房里的女特工先离开,这才转回身按住挣扎地拔掉自己身上管子的男人:“先生,别生我的气。”
托尼猛地抬头瞪着自作主张的人,声音干涩得反问:“你有本事把我一直留在梦里吧,我就不会再动停用你的想法。”
“不会了,托尼。”彼特迎着男人带了谴责的目光,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您预料的没错,这具身体果然不能支撑我再继续开发了,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您的承诺吧。”
承诺?
什么承诺?
托尼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波士顿大雪飘摇的凌晨,滚在沙发里汗津津的两具身体纠缠到动情处,他说的‘等你回家’。
“你要去哪?”话出口,托尼似乎忘了自己最开始质问的缘由。
一个人造机体难道还要离家出走不成?彼特如果在外面出了问题要怎么办?
“这句身体当然哪里也不会去的。”彼特垂眸安抚着因为激动而咳嗽起来的男人,半晌才轻柔地按了按男人干涩的唇角苦笑:“只是我必须要试一试了,斯特兰奇先生也拿不准我的灵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如果这具机体再容不下他新生融合的灵魂,他总要试试其他的法子回到男人身边。
彼特在托尼逐渐明朗的眼神中最后一次吻了吻那双蜜糖色的眼眸,然后起身再次求证:“所以先生,您会等我回家的,是吗?”
托尼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那些美梦或许是真的,在某个世界,彼特如他所愿加入了复仇者,在战场跟他告了白,接管了联盟后求婚,在亲友祝福中交换戒指和誓言,又在波士顿度过蜜月圣诞。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没打算拒绝,他总会等的,不是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大梦初醒的虚弱,却能安稳彼此不安的灵魂。
“当然,我会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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