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百万个吻」看什么看没见过钢铁侠带崽吗
-未完
-这大概是个放飞自我的系列
00
无限战争之后，钢铁侠开始了带崽生活，一起恶作剧、一起吃饭睡觉、一起开会旅行，一切都很棒，美中不足的是崽长得有点快。
01
娜塔莎一脸微妙地看着钢铁侠怀里的小东西，迟疑地抬手戳了戳那圆鼓鼓的脸蛋：“这是彼特？”
托尼快速避开，不让女特工没轻没重地继续动手，哼了一声转回到实验桌边：“不然呢，我会随便捡个孩子来养？”
“我以为你被砸坏了脑子。”娜塔莎维持着脸上的惊愕，跟一旁的班纳对视了一秒：“这么说你不打算送这孩子回家？”
“家？这儿就是他的家。”托尼垂眸，将怀里宝宝专心吮吸的手指拽出来，一脸淡定地教导道：“彼特，说了多少次，不能吃手指？”
“所以，我以为……至少这孩子的婶婶有权知道？”班纳神色莫名地开口犹豫提议。
“还不是时候，”托尼将彼特的小屁股托了托，给两位同僚展示：“很显然，那位美丽的女士很难接受她16岁的侄子变成了个little baby，所以我通知她彼特受了伤在瓦坎达封闭治疗。”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娜塔莎还想说什么，却被班纳拽住，后者深深看了眼托尼不那么熟练的抱娃姿势，叹口气妥协道：“好吧，你既然想好了谁都劝不了。”
托尼·史塔克，他总有他的坚持，而这些坚持即使有错，他也不会逃避，总会承担。
没人劝得住他，也没人能改变他。
哦，或许有一个，可那个例外，现在变成了一个baby。
02
让复仇者们没想到的是，即使是个little baby，彼特也能让托尼妥协。
在看到托尼早上六点就出现在基地用餐区时，正在为自己煎蛋的史蒂夫差点将铲子丢出去。
抱娃的托尼睡眼惺忪差点一头栽到冰箱里，史蒂夫终于看不下去地捂了捂眼睛，伸手挡住对方前倾的额头并给了他一杯咖啡：“老天爷，你这是一宿没睡？彼特……还是那么话唠吗？”
“事实上，彼特必须要我抱着才肯睡，所以显而易见……”托尼将怀里还睡得香甜的小子掂了下，语气抱怨却明显甘之如饴：“我并没能完成昨晚的实验，并为此斗争到半夜后放弃了。”
“这可是件好事情。”史蒂夫不知可否地点头，随后为了鼓励早起的托尼，跟他分享了自己的早餐。
03
小彼特认准了托尼，一刻都不情愿离开，不是被抱着就是背着，最近大家见到难得老实在复仇者大楼里到处晃悠的钢铁侠，都能同时发现彼特。
像一个天生就该存在的身体零件，战争以后魔法失效了，他就现了形。
托尼突然就找到了偷懒的正当理由，不再沉迷实验室，也懒得出面跟神盾扯皮，把掌心激光炮当个小灯泡给彼特按着玩，陪他偷偷把史蒂夫的牙膏换成芥末酱，或者只是将彼特抱在胸口，裹在躺椅里晒阳光，也能度过一个下午。
但即使托尼无条件帮小彼特将大厦里搞得一团乱，也能给人难得生机盎然的错觉。
经历过无限战争后短暂的绝望时刻，剩余的复仇者们并不想打扰这份安稳。
甚至期盼这样的安稳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是这种默契还是被打破了，因为几天不到，彼特看上去却有两三岁了。
04
娜塔莎强硬地将彼特从托尼身上拔下来，称了体重，一脸凝重地看向托尼：“他已经是个三岁的孩子了，而他甚至还不会说话，或者说其实他才只有几天大？”
“史塔克先生。”刚才被下了结论不会说话的小鬼被女特工吓得打了个奶嗝。
女特工下意识把手里冒了个鼻涕泡的小崽子丢给了托尼，然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提高了声音：“托尼？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长得有点快，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托尼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娜塔莎还想说什么，可被史蒂夫拦了下来，队长用魁梧的身材挡住了托尼抱起彼特试图离开房间的路径：“托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战友，我们至少要有个心理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不会有什么状况。”托尼却摇头不想多说，只抱紧了怀里东张西望的彼特坚持说辞：“他会这样是我预料到的，所以不是什么问题，也不需要紧张，相信我，ok？”
05
托尼将彼特藏了起来，面对娜塔莎和史蒂夫随时都要拿他来切片实验的险峻事态，班纳一反常态地站在了托尼这边。
“反正我们也能确定彼特的身体是健康的，只要那孩子能好好活着，我们何必在意这么多呢？”班纳试图跟怄气的女特工解释：“更何况，离开了那么多人，只有彼特……会有这种超能现象也不足为奇，只是我们还没能研究出原因而已。”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娜塔莎眯了眯眼睛敏锐地指出：“托尼说他早有预料，你也参与了？”
班纳额头开始出汗，可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06
彼特只用了十天就长到了五六岁的样子，在经历过第一次的恐慌后，复仇者们似乎接受了彼特这种突然的跳跃性成长。
因为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彼特逐渐恢复的记忆。
是的没错，恢复记忆，他开始想起作为彼特帕克的童年记忆，跟父母的、跟叔叔婶婶的、以及初次见到托尼史塔克的，这些记忆像是被机器输入一样出现在他空白的大脑，这种感觉冰冷又陌生，让彼特在托尼的怀里狠狠哭过几次。
但这种现象，似乎印证了关于这个小娃娃就是彼特帕克本人的猜测。
彼特开始懂事，跟复仇者们关系融洽，依旧监督着托尼规律生活，除此之外唯一令人头疼的大概只剩下，他依旧不肯离开托尼。
于是托尼史塔克不得不带着奶娃娃，参加各种国际秘密会议。
如果硬要在彼特和会议之间选一个？
哦，老天爷，这还用选吗？
07
令人欣慰的是，不论怎么折腾彼特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有生过病。
在托尼用带崽为理由拒绝了晚宴之后，套上钢铁侠的壳子飞上顶楼，跟彼特并排坐在边沿分享一盒甜甜圈。
已经七八岁的男孩眉清目秀，当那双蕴着星辰的巧克力色眼眸只装着一人时，就像把一整个星河捧在对方面前，专注坦率得令人心悸。
“史塔克先生，我以后也会成为像您这样的超级英雄吗？”
“我希望你不要，那会很忙。”
也会很危险。
男孩似懂非懂：“可以帮史塔克先生的话，您就不会这么忙了，不是吗？”
08
托尼恍惚想着，他之前遇见少年真得太晚了，错过的快十年光景再从头来过，有了灰飞烟灭作开场，一字一句都沉得让心脏不能负荷。
是他允许了小彼特每分每秒黏在自己身边，就像在弥补错过的遗憾，希冀用另一份最美来填充身体的缺口，却发现回归胸膛的碎片带着锋锐棱角，让他甜蜜又痛不欲生。
原来你从那样早就想要与我并肩；
我却一直拒绝你的加入。
原来你只想让我能好好休息；
我却以为你才该享受青春。
原来你很需要我的肯定；
我却吝啬于简单的一句做得很棒。
09
做钢铁侠这行兢兢业业多年的托尼史塔克，破天荒请了个长假，带着彼特去了马布里度假。
男孩更高了一点，有了些少年人的俊朗，穿了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冲进浪头里，倏忽又从另一个浪底窜出来，把脚底下的冲浪板当成火箭推进器，明朗笑容像征服了外太空。
而在夜里，年轻灼热的身体蜷进被窝，弯折成完美的弧度妥帖地嵌进男人的怀里，熟门熟路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清浅呼吸就落在耳廓和脖颈裸露的皮肤。
海风里鱼跃的薄荷色美梦，捕捉一小片月光融化的甜意，从落地窗鼓荡的白纱缝里溜进来，爬上温暖的被褥，安然栖息在少年蓬松柔软的棕色卷发。
“史塔克先生，我们能永远在这里，在一起，就好了。”
十一二岁的少年总有秘密，彼特不擅长隐瞒，却也羞于启齿，像胸腔里揣了酸胀冒泡的汽水，只要那双蜜糖色的眸子摇一摇，就有密密匝匝的情愫从心底涌出来。
托尼没有回答他，托尼不能回答他。
10
好在彼特并没有纠结于托尼的回避，他开始想起记忆中满满当当的画面，所有的目光所及都是面前跟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非常幸运，因为记忆中只能从各种渠道搜索着托尼史塔克的名姓，而现在他可以在叫出史塔克先生的十秒之内，实实在在地抱到真人。
他才不管什么‘长大了就不要总是突然抱过来’的提醒，少年人的渴望总是会在举手投足中付诸实践，他忍不住想亲近，想更亲近，直到这种渴望打破了身体中的什么，直到那声碎裂突然又剧烈地按下停止符。
11
托尼在又一个平常清晨的柔和日光里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棕色发旋，他的彼特老老实实躺在身边，可搂住他腰身的手臂型号却有些不对。
男人猛地清醒过来。
彼特已然是十四五岁的模样了，就像他第一次在那张柔软沙发上坐着回头看到的样子。
如果那双巧克力眼眸睁开，一定会有如当年同样的湛然光泽，含着满目星辰专注看他时倾注宇宙所有的色彩。
然后那双被期待的眼睛苏醒了。
“彼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托尼紧张地看着少年的神情，在短暂的迷茫后是轻微的惊惶无措，眼神游弋得不敢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支支吾吾地回应：“我没事史塔克先生，我……大概是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我想我需要先去洗个澡。”
没错，他需要冷静一下，他不知道原来就连梦境都能随着记忆充斥脑海。
那些梦境有些光怪陆离，而有些……十分糟糕。
12
目睹彼特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后，托尼慎重地给班纳打了个电话，他很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所以彼特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最后语气凝重的几句。
男人烦躁地撸着额头散乱的头发，语气前所未有的焦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尽快带他回去做检查，在那之前，我是说，但凡有一点办法停止这该死的进程，甚至只是延长一些也好。”
电话那端传来班纳博士小心的质问，彼特靠在门边用新生的敏锐听觉捕捉到了几个含糊的词。
“你到底在怕什么，托尼？”
托尼想把手机捏碎，他能怕什么，穿个破铁皮壳子迎着几十人的炮火，拖着熄火的机甲独行过雪夜，扛着he弹就往外太空冲刺，明知道千万种结局可能无一生还，也不曾退缩半步。
面对什么艰难险阻，他托尼史塔克都没在怕的。
可现在他手抖了。
即使用另一只手抓住都控制不了。
托尼心底恍然，一时没能给电话那端一个回复。
像被扼住咽喉，眼睁睁看着海水淹没了口鼻，阴翳灭顶的瞬间却被谁猛然拉出海面。
冰凉手指被干燥温热的掌心握住，电话被草草挂断，少年的头从身后探过来，在脖颈里拱了拱，温驯又乖巧地提问：“史塔克先生，您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