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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同名

【虫铁十二月】When I Was Your Man


 


一发完/春节活动我亲吻您的十二个月/原著衍生向/时间操作


假装并没有咕咕一个月/希望新年里诸位愉快嗑cp不要抖我√





 


I should held your hand and gave you all my hours when i had the chance.


I was not.


But i want you to know, i gave up my pride, my ego, my needs and my selfish ways, when you said i was your man.


 


 


“Peter,快醒醒!”好友低声提醒着后座睡过去的少年,趁着老师不注意上手猛地拍了下对方肩膀。


凌乱蓬松的棕发从竖起的笔记本屏幕后冒出来,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正撞上老师隐藏在镜片后严厉的眼神:“Peter!”


“到!”少年反射性坐直了身体,仓促用手压了压头上翘起来的发丝,薄唇抿出些许严阵以待的紧张来。 


“上来把这个方程式解了。”


少年拧眉看了看前头白板上,显然是在自己沉浸梦乡时才出现的新方程式,却没慌,都是他早几周就掌握的知识;他起身,经过好友时恶作剧地捏了把对方肚子上颤巍巍的游泳圈,这才顶着教室各处投来的目光一路小跑到了讲台。


他,Peter·Parker,严重偏科的数理化资优生,最近因为被噩梦缠身总是一副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模样,这已经是第三次被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拎到讲台了。


少年快速将方程式解开,回到座位上坐定,才抬手狠狠揉了两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


那些梦刚开始他也没多在意,飞沙糅杂余晖铺出的血海,切断城市霓虹旋转的圆轮,飞跃湖面潮湿满身的狼狈,尘埃里碾碎全身撑起的脊梁,后车座指尖触碰到的温度,钢盔里压抑的喘息,有个男人湿润了眼角,看向他的眼神多么失望又自责……


少年只单单回想都觉得要透不过气来,但就是这样零碎的、毫无逻辑的梦境,却反复多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那种若有所失的心悸在今天会格外明显,越是接近放学就越是扰得他坐立难安。


放学铃打响后教室里立刻活跃了起来,Ned一巴掌拍在了少年桌上:“Peter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总在打瞌睡,晚上干什么好事儿去了,怎么也不带上我一起?”


“做课题,要一起吗?”少年将烦乱杂绪收拢,慢腾腾地收拾好书包甩到肩上,这才掀了掀眼皮调侃。


“做课题有什么意思……”小胖子一听就泄了气:“还多没意思啊,还不如拼死星模型呢。”


少年脚步顿了下,身后来不及刹住脚步的Ned一头撞了上去,他刚想揉着鼻子质问就被少年心神不属地问话给截住:“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一套最新版的千年隼模型,你……要不要来一起拼?”


“有这种好事!?”Ned一声欢呼,也不顾及方才追问Peter的问题了。


少年被猛地勾住脖子,踉跄了一下捏紧手里拎着的键盘,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那千年隼模型……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他们到家时May在厨房研究怎么做个味道和长相都正常的蓝莓饼干,把钥匙和书包丢在餐桌上,绕过客厅廊柱下意识往沙发上看了一眼。


没有人坐在那里。


 


“Sir,Sir!”


男人脱力地躺在地山,半晌都没应答,钢铁战甲胸口的蓝色光亮像接触不良带着刺啦声明明灭灭闪动着,空无一人的洞口飘落了一枚雪花。


压垮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瑰丽甜蜜的蜜橘色瞳孔被阴翳层层叠叠染成苦茶,反应堆裂隙里翻涌而出的酸涩逼红眼眶,却流不出泪来。


被凿穿时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痛,闷哼憋在喉咙里又吞了回去。


“Jar,检测缓存能量,联系Friday设定返航程式。”男人撑着手肘坐起来,艰难地靠着风霜淹没的通道壁,密密匝匝的冷意钻入四肢百骸,也抵不过心底悲意。


他不能再贸然改变更多,且为了更远的无限准备,男人闭上眼,疲惫至极地接通无线接收器,最高级别涌入的除了战局追踪汇报,更多是关于少年人平凡校园里的点点滴滴。


光芒万丈活力四射的跳跃身影不久前还鲜活地存在于眼前,曾自由腾挪于市井之中来去如风无拘无束,也曾陷于自己怀里颤抖哽咽语不成调难舍难离,那是他的秘密,不能带到这个世界的秘密。


算着时间将那只辐射逃逸的蜘蛛捉回,擦肩而过时小少年似有所觉,他亲手封存起这个秘密。


这个世界不会有蜘蛛侠。


不会遭受这个年纪不该面对的战争,不会迷茫纠结于奔赴前线还是享受校园,不会跟上圆环飞船也不会去泰坦星。


不会出事。


 


“嚯,这科研室配置也太奢华了吧,那位先生可真是名不虚传。”Ned抚摸着实验桌上成组的实验器皿,满脸都是惊叹,瞅了瞅挂在教室后面新增的名人挂像后知后觉道:“这位似乎是MIT毕业的,我听你念叨过很多次……Peter?”


少年出神地看着挂像,半晌才恍然地垂下眸子抿紧了唇,将心里止不住冒出的纷乱思绪按了回去:“Mr.Stark是非常出色的人,他的那些战甲都是自己在做升级,不是依靠家族工业改良的。”


他收集最多的便是那些形形色色的装备,也在自己组装的破旧电脑上试图还原过构造和原理,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沉迷在各种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之中,荣耀的、批判的、好的坏的,眼里心里脑海里都是那个身影。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那双蜜糖般的双眸,少年不知道在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里这样想着。


可他忘了什么。


在他明明已经强行压抑住靠近的冲动后,对方的身影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尤其是在身体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之后……Peter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高中生知识竞赛。


同时也在夜里,习惯着自己变化中的身体机能。


自从那日跟Ned从展览馆回来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但他很谨慎,小心翼翼地没有让任何人知晓,至少在他自己适应这种改变之前……


他四肢力量几何倍加强,五感灵敏程度甚至让他毫无防备下吓到昏厥,更甚至,他能让自己挂在天花板上,没有道具辅助只靠毛孔产生的粘液。


少年的身体迎来了恰是时候的成长,甚至蹿高了两厘米。


“Peter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去健身了?”Ned满脸欣喜地凑过来,知识竞赛完胜得到头名,全靠少年快捷迅速地出手抢答,可凑过来才后知后觉对方实在太淡定了,像早就胜券在握。


Ned总觉得这小子哪里不太一样了。


Peter没来得及回答,眼神就被即将进行颁奖的准备给吸引走了目光。


赞助商特邀的颁奖嘉宾从前排站起身,追光灯在黑漆漆的观众席上洞开通途,男人一身枪灰色西装笔挺,慢条斯理地扶了下胸袋夹着的墨镜,修剪整齐的小胡子随着唇角弧度柔和了线条。


在梦里才会近在咫尺的蜜糖眼眸,毫无阻拦地对上少年诧异的目光。


他们注视着对方慢慢走近,镁光灯里指尖相触又快速分开,男人的语调如少年想象般温醇又低哑:“表现不错。”


这句话落在耳朵里,旁的欢呼掌声全都按了静音键,原超于常人的五感让少年按住狂跳的心脏差点要闭过气去,亮闪闪的眼眸专注热烈,从男人手中接过证书。


“谢谢您,Mr.Stark。”清朗嗓音有少年人独有的上扬语调,和满心欢喜,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怔愣片刻才抿着唇收起眼底骤然涌起的狼狈,错身而过。


Peter看得真切,大庭广众下却不能追上去问清楚,我看到有痛意在那双好看的焦糖眸底沉寂,安静无声地累积成经年累月横亘的冰川,拒绝所有人的窥探。


他看到那摇摆瞬间的裂缝,不知怎的从里涌出百感交集来,好多话想抓着男人说。


最后却只来得及结结巴巴地追问:“先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男人没回头,半晌才忍不住侧过身,少年站在追光灯里发丝柔软又乖巧。


他本来想说那是当然的,他们一会还会再见面的,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知道并不应该有这种打算,最好是再不相见对少年才最好不过。


这才是他重新来过的意义。


所以男人站在人群簇拥里,什么也没说,心里想的全是,不会了。


 


“Jar,我做错了吗?”


“Sir有自己的考虑。”


“我在他身上错过太多次了。”


“Sir对Parker先生总是与众不同。”


“他确实与众不同……”


计算储存记忆中不曾有那孩子的数据,被他好好保护下来的管家,也能从他隐秘关切的举动里知道秘密。


若是再见面他能忍住吗,再次推开一腔孤勇的少年。


 


“其实我对这个纪念碑一点都不感兴趣。”Micheal对身旁发呆的少年小声嘀咕了一句,顶层的观景台围着同龄人,大部分是来参加知识竞赛的学生。


Peter虽然没经意却将女孩在嘀咕什么听得清清楚楚,但也不搭腔,满脸放空地依靠在栏杆上半晌,才慢吞吞地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不耐烦了?再等等就能一起走了,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你兴趣比较大。”Micheal秘密眼睛,蓬松黑发扎成马尾,不同于这个年龄的干练直率:“你最近很不对劲。”


“没有哪里不对劲,走了,电梯来了。”少年拧了拧眉头,事实上,他最近经历的事情恐怕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能相信,要不是他打小崇拜那些如今早已声名显赫的英雄,或许他真的慌了神不知要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能耐,能不能达到去见Mr.Stark的水平。


代表团的众人喧喧嚷嚷地挤进了电梯,少年却似有所感地看了看天花板,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电梯门关上随着楼层下降,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Peter猛地站直了身体,全身都绷紧了看向电梯天花板,就在这时电梯猛地慌了一下,灯光灭了一瞬才亮起,警报倏然发出刺耳的声音,天井内吊住电梯间的电缆猛地断裂了一根。


这么一来整个电梯都失去了平衡,卡在了两层之间,纪念碑的中下部,距离底层少说还有三十米。


电梯里顿时慌作一团,Peter仗着出色的身体素质稳住了自己和身边的Ned。


换哄哄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围绕包裹在耳边,越来越尖锐地钻进心底,原本就不那么服帖的躁动从蛰伏里苏醒,慢慢鼓动着脉搏想要破茧而出。


少年狠狠扼住自己的手腕靠在电梯壁上喘粗气,要是再没有及时救援到来的话,他也只能冒着曝光的风险使用自己那半吊子的能力了……


“电梯里的人不要慌张,抓紧扶手。”


突然传来的声音却打断了少年心里的挣扎,沉稳话语像是被什么东西闷在里面,带着隆隆回响,电梯里原本慌乱起来的学生们被镇住,赶紧抓住了就近的扶手。


Peter微微恍惚,然后猛地意识到那声音的主人是谁,眼睛亮亮地看了看声音传来的上方,想象中已经有了电梯间外面的画面——红金相间的铁甲带着璀璨流光吊着电梯间,将已经失去作用的电缆用掌心炮轰断,然后带着电梯平稳向下降落。


电梯间内的众人也感觉到了,平稳降落直到到底,跟随着众人的心跳一起落地发出轻巧响声。


“先不要走动,等待电梯门从外面打开。”


这时候即便是语调平淡的指示也叫人安心,少年放松了全身戒备靠在电梯壁上,敏锐地听到电梯顶的铁甲飞速从通道上边离开,没过两分钟,禁闭的电梯门猛然插进来一截附着铁甲的手指,裂缝随之慢慢扩大,直到被两只手轻松掰开。


电梯因为被动破开而关闭了应急灯,电梯外天光明亮,立在电梯口的铁甲静静扫视着内里的情况,或许是少年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目光转动到自己身上时凝固了半刻才若无其事地转开,随后才指示着鹰吓到腿软的众人:“你们可以离开电梯了,事故原因等调查后会告知各位。”


“我的天啊……是钢铁侠!我们搞到真的了!”Ned大劫过后一脸恍惚地拉住Peter,上下打量着让开道路的铁甲,对方并没有打开面罩露出面孔,但这也足以使闻讯而来的记者们疯狂的了。


一时之间采访事故和这位明星超英的人将现场堵了个水泄不通,工作人员领着受到惊吓的学生们从偏道快速通过了封锁区,少年注意到身后为了躲避记者同样往这边走的‘钢铁侠’后顿了下脚步,扯下Ned的手低声道:“你先走,我有点事。”


Ned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少年回身走到了那铁壳子身前,拦住了路。


少年却没空再去顾虑好有心头的震惊,而是仰头打量着铁壳子上面闪动着同样蓝色荧光的双眼,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Mr.Stark应该没有来到现场,这只是备用战甲吧?”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铁壳子里可能没有人,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做这种救援,在他看来这应该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件吧,少年也不知自己这种直觉是从何而来,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认定了。


铁甲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出声,默认了少年的问话。


“我有事情想告诉您,可以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少年心里了然,却并不失落,战甲会被派过来背后肯定联通了男人,就算对方真人没有来,那现在也是能远程监控到现场状况的。


想到最近自己深航发生的事情,少年心底一阵挣扎。


他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曾经历过,但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尤其是在能力觉醒之后,原本只是隐隐约约的想法就更加明晰迫切了!


少年总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每每午夜梦回都扰动心绪的想法,跃跃欲试地迫使他想办法靠近那个男人,那个海报一直挂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了,见不到真人也无所谓,要个电话号也是好的,少年给自己打气。


铁壳子又沉默了半晌,就在少年心底沮丧渐渐扩大时,才快速又冷淡地报出了一串数字,然后竟是转身原地飞走了。


不知怎的,Peter似乎品出点对方在落荒而逃的意思……


而他不知道的是,迅速逃离公众视线范围的战甲速度缓下来,铁壳子里响起Jarvis疑惑的声音:“Sir,为何不告诉Parker先生您就在战甲里面呢?”


没错,忙到失踪的Tony·花花公子·超级富豪·人气超英·Stark就在战甲里,刚才面对少年自以为的反问愣是没开口解释,假装自己真的是个内里空空的备用战甲。


隐入云层的战甲飞行良久,男人才艰涩喑哑地开口,似乎是在回答自己的电子管家,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我不能见他。”


 


Peter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奇怪的是被别在西装口袋上的白色胸花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终于找到理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镇住心底焦虑的少年像是要赶赴战场,紧拧着眉头盯着面前的门铃。


究竟为什么会走到现下进退两难的境地呢,少年忍不住在心底闷闷叹口气。


得到了那串号码才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端,不断勾引心脏坠落又坠落的导火索,他记不得多少次凝视着安静躺在通讯录里的号码,手指在通话按键上晃来晃去,最后总是落在退回的方向。


一旦打通了说什么呢,先生可能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又是在哪里得到了联系方式,只要想想对方有可能用陌生的口吻将他的幻想打破,就足够让少年退缩了。


更何况,一旦压根就打不通呢。


随口说出的号码是敷衍,瞳孔深处的专注从未停留,举手之劳化解不知名人士遇到的小麻烦,不记得自己曾颁出过多少奖项又鼓励过多少人,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交集可能只是对方绚烂荣耀里最不起眼的烟尘。


所以没能试着邀请对方参加高中生幼稚的舞会派对,所以恍惚答应了Liz作为舞伴,所以站在女孩家门口踟蹰不安又羞愧难当,即使,他已经补救般地向对方坦白只是作为朋友,善解人意的女孩给他的宽慰也不足以平息少年的千头万绪。


“Peter?你怎么不敲门?”女孩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推开门看到僵硬地抬起手臂的少年。


少年蓦然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快速将另一只手里的玫瑰花盒举到面前,掩饰掉脸上的尴尬:“有点紧张,这个……送你。”


女孩眼睛里有惊喜,轻笑着接过花盒道:“你可真用心,先进来吧,我早就跟爸妈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别纠结了。”


Peter松口气。


但他显然放松的太早了。


 


Stark工业运输机的工程解剖图和动力装置分析图,运送线路和信号渠道覆盖密钥,详细细致的运输货单列表,劫机行动部署和撤退方案。


“小子,你什么都没看到,晚上好好陪我的女儿。”低沉冷硬的男声里掩藏着杀意,当着女孩家人的面少年不可能套上自制的蜘蛛战衣,电火石光间只来得及狠狠压下敏锐潜意识的抬手动作,僵硬着转过身露出一脸疑惑:“叔叔是说这些图纸?”


少年指了指桌面上刻意胡乱放置的图纸,垂下眼睑低声嘟囔道:“看起来太复杂了吧,是叔叔的工作吗?”


高大魁梧的男人立在书房门口,紧紧盯着书房里的少年,直到女孩从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爸爸,你在跟Peter说什么呢,我们该出发了。”


紧紧锁在身上的凝视骤然褪去,少年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朝门口走去,语调轻松:“是快来不及了,我们路上要快点咯。”


要快点告诉先生,对方的目的是今晚Stark工业的运输机。


少年与男人擦肩而过,攥紧了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Tony收到了没有备注的消息,Jarvis尽职尽责地将信息过滤出来弹出在光屏上,沉迷实验的男人顿了下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天几号?”


得到答复后男人立刻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召唤战甲飞出了基地。


爆炸、火焰、破碎的机甲和倔强的少年。


男人错过了上一次少年一次次跌倒又站起的画面,这次他伸出手臂却被推开,少年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灼灼目光里映着跃动的火:“我保护了您的飞机,物资全部都没问题,还有那个要劫机的人受了伤,是不是要先治疗再审讯……”


改变了他被蜘蛛咬到的契机,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远远地当个旁观者保护着少年长大,可Peter·Parker还是成为了蜘蛛侠,在他没能注意到的时候宿命般地踏上同样的道路。


就连那样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战甲没有打开面罩,男人的声音传出时被过滤掉了发颤的尾音。


物资重要吗?拼了这样一身伤,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又要多久才能从阵痛里复原。


男人狠狠闭了闭眼,不敢再去看少年的眼睛。


他怕忍不住,在漫天大火里去抱他。


   


少年没再问过那日里最后捉到的人下场如何,照常上学读书考试……和想他。


他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情,给自己的战衣升级时失神地叫出‘Karen’,翻开手腕瞪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从天窗爬进房间的时候下意识关紧房门,摸了摸床尾似乎还感觉到那儿有并不存在的温热。


他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少年开始给男人的通讯号留言。


从每天吃了什么到做了什么,这事儿像做过很多次似的,只要开了头就完全刹不住闸,得不到回应也无法打消他的积极性。


直到少年提起圣诞节应该给重要的人准备礼物,在他放学回家推开房门后,一个牛皮纸袋子安静地躺在他的床尾。


心脏在胸腔里鼓噪着越来越喧嚣,要跳出来炸成烟花,无数画面破碎地、慌乱地涌入脑海深处刚刚被唤醒的那处暗室,因为少年忍着剧烈刺痛毫无顾忌地迎接这些尘封的久违。


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应该记得什么。


“Karen。”少年笃定的声音低哑颤抖,不用拆开看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是曾经他失而复得的战衣,那个男人亲手为他打造的第一套战衣。


“Peter,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要接通Mr.Stark。”


……


“容我提醒,现在是凌晨两点了,臭小子。”


“先生,我们错过了圣诞夜,圣诞节这天可以一起度过吗?”


“……我很忙。”


“一起在实验室度过也可以的,先生。”


他想起来了,男人嘴里有些苦涩,仰躺在高楼顶层落地窗前的沙发里,连喝酒的心情都没了,心神都被吞掉姓氏的称呼给带走了。


“您怎么可以带走这么多属于我们的记忆呢?”


“原来我曾经给您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先生,那时候我一点都不痛,只是觉得很丢脸,没能保护好您,害得您受伤难过,您不该自责的。”


“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


通过电子管家源源不断传来的语音讯息要塞爆男人的耳膜,就在少年脱口而出的誓言未尽时,被陡然打断,男人喘着粗气绝望地拒绝:“不可以跟上来,这一次,不允许!”


还有半年,若是按照原有的轨迹,还有半年那场战争就会来临。


少年灰飞烟灭在怀里的空虚几乎要将男人击垮,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也无法填补心底浮现的失措。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少年再次慨然跟从。


“先生……”像是叹息,又像低笑,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坚定如初:“没有哪一次,先生,我只是要去您身边,每一次。”


您会给我一套新的战甲;


您会再次触碰我肩膀为我授勋;


您会许我并肩作战直至生命里最后一刻;


所以,一千四百万次,我会陪您走过每一次,直到有那么一次我们活下来。


 


Until the time we alive, I will tell you all my respect and loyalty to you.


My Sir, My Lover.  


 


PS.


圣诞节这天死皮赖脸待在先生实验室里的少年,面红耳赤地看着只穿了浴袍沉迷实验的男人,在被男人忽视了整整一个上午后忍不住扑了上去,将男人悄悄翘起的唇角含住,不得章法地胡乱啃咬。


遵循雄性动物的本能,无师自通地逼红了男人的眼角眉梢。


“先生别急着去洗澡,您可是答应了我一整天,圣诞节还没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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